今年是美国的大选年,从年初两党党内初选开打以来,打开电视、翻开报纸,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选战消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美国的总统选举,就像是一场《美国偶像》式的全民狂欢与真人秀。一开始,共和党和民主党各自有近十位候选人,他们先在美国各个州进行初选,决出一位最后的获胜者。而经过这层层选拔、无数场辩论、吻了无数个婴儿的亲民秀以及媒体高强度镁光灯和高倍数显微镜的考验、花了无数美金(当然,是募捐来的;希拉里阵营财政短缺时曾自掏腰包数百万,不过这是她暂时借出来的,选战结束之后她是要拿回去的)之后最终胜出的那个人,他或她的意志、毅力、人格(的肮脏程度),绝对够格做一个总统。
继续阅读“一切比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年轻的事”
后美国时代的世界
世界最高的建筑在台北,下一个将出现在迪拜;世界最大的上市公司在北京;世界最大的炼油厂正在印度兴建;世界最大的客机由欧洲制造;世界最大的投资 基金在阿布扎比;世界最大的电影工业是印度宝莱坞,而不是美国好莱坞;世界最大的赌场在澳门,那里的赌博业收入去年已经超过了拉斯维加斯。全世界十大富翁 只有两个美国人……
这是新闻周刊(Newsweek)编辑扎卡里亚(Fareed Zakaria)的新书《后美国时代的世界》(The Post-American World)里描绘的当今世界图景。如题所述,他把今天的世界称为“后美国世界”。 继续阅读“后美国时代的世界”
两段人生 一种暗喻
一个在木偶剧团工作的巴黎少妇,用她的声音诠释中国元代杂剧《张生煮海》的故事。一个来自北京的中国女留学生,却痴迷于一部1956年的法国电影并试图用自己的摄像机在今日的巴黎再度捕捉相同的意象。侯孝贤2006年拍摄的法国电影《红气球之旅》,两位女主人公互为回文一般的两段人生,似乎是导演对今日世界的一种暗喻。
不管这种设置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我们都可以清楚地看到,走出台湾的侯孝贤,在放下心中浓厚的台湾情结之后,不可避免地开始自觉不自觉地 面对不同文化的冲撞。但这也许并非出自导演本意的思考,并没有得到任何发展的机会,也不属于这部电影讨论的话题。当镜头下的巴黎街景和寻常人家的日常点滴平缓地铺开,淡如纯净水的基调里,还原出那个影迷们熟悉的侯孝贤,那个深受小津安二郎感染的侯孝贤。宋芳和朱丽叶·比诺什之间,不可能发生什么冲突,否则,那就不是侯孝贤,而是李安了。她们只是碰巧,流到一起的两滴水,又碰巧,流到了侯孝贤的镜头里。 继续阅读“两段人生 一种暗喻”
伪首都青年、伪上海青年、伪纽约青年和县城青年
关于中国人有很多种分类法,我以为最有趣的是按照出生地的行政级别来划分。通常我把人分为六类:农村人、小镇人、县城人、省城人、上海人和首都人如果再细分一点可以把地级市也算进来,不过地级市本来就是中国特殊行政区划下的一个怪胎,特色并不鲜明,所谓地级市无非是个大一点的县城罢了;再加上近几年县域经济蓬勃发展,撤销地级市实行省县两级体制的呼声甚嚣尘上,所以不作考量也不影响大局。
为什么要把上海和“首都”(注意是首都而不是北京,因为北京人的特性很大程度上是由首都这一点而来)单独列出来呢,想必各位也都有同感,因为北京和上海具有极强的地域文化和独特的城市文化,不但无法和省城归类在一起,它们俩也是无论如何分不到一组的。至于其他的大城市,哪怕再大,哪怕是所谓全国第三城广州和第四城成都,也仍然只是一个地方性的、而不是全国性的城市,和其他的省城没有什么本质区别。至于天津和重庆,虽然也是直辖市,但气候未成,也不够格另立一派。唯一值得商榷的是深圳,或许可以再加一类叫“特区青年”? 继续阅读“伪首都青年、伪上海青年、伪纽约青年和县城青年”
故园无此声
1.
去看了一场舞蹈。一个近乎赤裸的男体无声的一场戏。挣扎。纠缠。撕扯。最后蜷成一团被未知的力量包裹。漆黑的舞台上只有一束光。被缚或者挣脱、升华抑或被吞噬已经不重要。也许我加入太多自己的想象。我看得手指发冷,坐在剧场里久久说不出话。相比之下,上周看的林怀民,只有美感,但没有这样的震撼。
2.
散场出门,同行的朋友开车回新泽西,我去坐地铁。一时兴起,决定走23条街去时报广场吃吉野家。一路春风沉醉。我走过一对对手牵手的男人,走过昏睡在街头的流浪汉,走过一间间狂欢的夜店,走过一张张精致的面孔,走过像水泥墩一样的纽约时报新大楼,走过氤氲的霓虹灯之后,突然明白,原来我正在越来越喜欢越来越喜欢这个每分每秒每分每寸都存在于超现实中的小岛。 继续阅读“故园无此声”